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品读厉彦林作品系列之二十八:阅读理解《赶年集》

2025

/ 01/22
来源:

作者:

康有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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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年集,人头攒动,熙熙攘攘的,吆喝声、叫卖声此起彼伏,菜市、布市、山货摊、鞋帽摊、对联年画、日用百货、家禽肉摊、牛羊牲畜等等,各种各样的年货摆满了集市,冒着热气的茶水摊,烧着柴火的馄饨摊,应有尽有。年集与往日集市不同的是多了对联、年画、鞭炮市,卖花灯、自制家具卖的也有,还会有玩把式的,过了年开集的时候,还会有唱戏、杂技、演魔术的都有。比平时要扩展了两倍还多。年集是过年的一部分,小时候,盼年的同时就是盼着赶年集,盼着凑热闹,盼着买鞭炮。我老家的“岱崮大集”依然保留在了原先的位置,只是变了模样,沿街的门头就是商铺,赶集的时候会多一些摊贩出来,摆成一长溜,中间走过去,该买啥就买啥。
  厉老师的《年集》里,是这样的。“雪后的山路被手推车、自行车和脚印踏成一条黑色弯曲的长丝带,清晰而漫长。甩年货、购年货的都着急,牲畜的叫声、车轮声、笑声、歌声此起彼伏,相映成趣”。只记得公社供销社商店的外街用红漆刷着“发展经济,保障供给”八个大红字,工整厚重,格外显眼。“集市,就在公社居地村西侧宽阔的河滩上。河里结了冰,地上是薄薄的雪,摊位沿道路两侧展开,依次摆满小树林,商品琳琅满目,人们摩肩接踵、熙熙攘攘,非常热闹”。这番描写,虽然不是四月天,但这是最真实的人间烟火气。
  这是记忆的味道。凡是赶过年集亦或是喜欢年集的人,都已经不再年轻了。以前的事忘不掉,昨天的事想不起来,这是上了年纪的人的普遍心态。所以说,越是记忆深处的东西,就越清晰,仿佛就是昨天的事。记忆的闸门一旦打开,就像泄了洪的水坝,奔涌而出。“年”轰隆隆的奔腾着,“年味”依然静悄悄的滋长的,在《赶年集》这里,有千姿百态的商贾摊贩,有花枝招展的绒花年画,有远近高低的烟花烂漫,那就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万年历。
  这是草根的传承。“年集”是我们儿时最可爱的记忆,更是草根阶层最丰满的传承。每年进入腊月里,便充满了过年的仪式,“过了腊八就是年”,有多少风俗习惯一直传承着,无论是儿歌,还是俗语,就如同阡陌交通,纵横交错。春夏秋冬,一年一个轮回;秋收冬藏,一年一度春来到;四时行焉,五谷丰焉,寄托了老百姓无穷无尽的希望。我们传承着来年,来年又是一个春天。就像“野火烧不尽,春风吹又生”,在《赶年集》这里,都得以繁花绽放,浴火重生。
  这是凝结的历史。客观的分析,“集”字始见于商代,其古字形像鸟上枝头,有的像三只鸟聚集在树上,本义指树上聚集了许多鸟,引申泛指会聚、汇合,也指人群集中的集市、集镇。“集市”起源于史前时期,是人们为了交易,聚集在一起所形成的贸易组织形式,类似于“互市”的形态。集市在商品经济不发达的时代和地区普遍存在,通常与宗教节庆、纪念集会和圣地相关,并常附带民间娱乐活动。在中国,集市有着更加悠久的历史和丰富的文化背景。南北朝时的农村集市称为草市,唐代南方农村集市称为“墟”,北方称为“集”。集市不仅是农村产品和城市工业品的聚散地,还承载着历史、记忆和岁月。
  厉老师在《赶年集》中说,“年集是一幅凝聚着热闹繁荣与美好憧憬的乡俗年画,又是生活变化、社会进步的缩影”。实际上,这从本质意义上分析,“集市”是传统与现代的交融共生。它有着岁月沉淀的传统根基,形成的要素包括地理、人口与行政的合力。同时,它具有独特迷人的传统韵律,是情感的纽带与交流的港湾。再者,它具有深厚深远的文化价值,是文明的活态博物馆。它激励着一代又一代乡村人,将这些珍贵的文化瑰宝传承下去,为乡村文化的可持续发展注入了源源不断的动力,在岁月的长河中闪耀着独特的光芒,永不褪色。
  这两年,传承民俗与现代民宿又开始火起来,这是连接城乡的便捷通道。实际上,乡镇集市在农村经济发展中的作用越来越明显,一方面扮演着农产品流通加速器的关键角色。它加强了城乡之间的经济联系与互动,缩小了城乡之间的经济差距,促进了城乡一体化发展。另一方面,又扮演着繁荣乡村经济的动力源的重要角色。它带动多元产业协同共进,促进文化经济互动共荣。比如,连续三年以来,蒙山脚下的平邑县丰阳镇以农村大集为依托,组织了多个形式的“丰之阳,是故乡”音乐文化节和系列文体活动,高峰时,入乡城市居民达一万多人,这既丰富了乡村居民的精神文化生活,也让城市居民感受到了传统文化的深厚底蕴和独特魅力,增进了城乡居民之间的相互了解和情感认同,促进了城乡文化的共同繁荣和多元发展。我们可以尝试着,通过类似的集会活动,有力推动城乡一体化进程向着更加深入、全面的方向迈进。在这个基础上,我们在思考,通过传承民俗与现代民宿这个路径,进一步促进文化与旅游深度融合,通过传承民俗来弘扬先进文化,通过现代民宿来吸引游客,留住人,留住人心,推动农文旅商一体化发展,带动旅游及相关产业繁荣,增加居民就业与收入,为乡村振兴注入强大动力,开启农业农村工作现代化发展的新篇章。
  以上,是由阅读理解《赶年集》所想到的,想着想着又想多了。

初审编辑:何泉峰

责任编辑:张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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